未愈。这些日子,景曦的精神并不好。她回房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云秋闻声进来:“殿下要传膳吗?”
景曦摇头道:“本宫不饿。”
她茫然地凝视着面前花纹迥异的床幔,缓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原地坐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谢云殊给忘了,问云秋:“谢云殊在哪里?”
云秋道:“驸马一直在第三进院子里,方才奴婢路过院门的时候,见他身边的侍女去厨房了,想来现在在用晚膳。”
“用晚膳?”景曦起身道,“本宫去看看,总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
她心里实际上存了点愧疚,因为明晚的夜宴,景曦并不打算让谢云殊同去。
谢云殊毕竟姓谢,景曦就算再心大,也不能任由他在晋阳来去自如,结交当地名流士族——他是襄州裴氏的外孙,又有才名于世,只要他愿意,能很轻易地笼络当地士族。
这点算计不能宣之于口,说出来也平添尴尬,但终究不能什么都不说。
云秋也只当景曦心血来潮,便提了盏宫灯,随着景曦往后院去。
公主府中无人不识晋阳公主,景曦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后院,就见房中灯火通明,窗纸上映着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