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迅速地挂断了电话,生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情绪。
随后半个身子仰躺在床上,紧紧地闭上那湿漉漉的眼,试图堵着迫不及待要流出来的泪花。
可越是这样那眼泪就仿佛和她作对一样,络绎不断地从两边的眼尾落了下来,留到耳朵边再滴到床上,最后砸出一小滴一小滴暗影。
榆木不是个爱哭的人,就算刚到罗马一个人孤独得不行,家里没一个电话打进来那时候她也没有这般难忍过。可这会儿不知怎么就尤其控制不住它,她明明也没觉得很难过。
双手擦着两边的眼泪,仿佛没让它滑下来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一样。
酒店窗外传进来雨声噼噼啪啪,完完全全盖下了屋内人小声呜咽的抽泣声,大雨时形成的一层
浓重的雨雾紧紧贴附着在窗户上,却没机会停留两秒便被随之而落的雨滴唰地带走,消失后便没了踪影,像是从未来过。
天色阴沉使得整个房间都笼着一层暗光,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榆木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她抹了抹发涩的眼睛,难耐地眨了眨深吸一口气才走过去开了门。
本以为应该是原谦来了,榆木开完门低着头极力保持着正常的语气半笑道:“我真洗过了,师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