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时间表现的极为激动,眼角的皱纹都带着扬了扬,却又连忙扯出一副极力想压制住的样子,指着榆木的房间解释道:“房间都是已经收拾好的,干净的,直接住都成。”
榆木的房间挨着儿时那个盛满了她恐惧的黑暗屋子,以至于她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先入眼的就是那个房间。
房间的门紧闭着,严严实实,透不出里面丝毫的缝隙,可榆木清楚地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阴冷和可怕。
像是躲避着她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去转向一旁,垂着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抠着,难声地应下了榆父的话。
榆父视线本就没离开过她,又怎么能没看见她的视线落在了那间房间,愧疚感铺天盖地地再次涌上来,可又什么也做不了,安慰的话他似乎不配说,也说不出口,苍白无力。
住过十几年的房间,榆木时隔多年再次住进来竟也是不适应极了。
看得出来,的确是有被好好打扫过,整洁倒还算整洁,可铺在床上的床单在榆木眼里看起来却显得突兀极了。
不知道是弄混了哪一套,床单和周围的套件显然不是一套,虽说都是同色系,可到底在样式上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别的。
榆木没有强迫症,只是过去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