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石厨子一叠声大惊小怪,最后咬住牙根从牙缝里吸溜了一口气,打量着这个定酒楼的顾客,“你这点钱,我很难帮你办事啊!”
那位客人身着青布衫,像个寻常的读书人:“既然如此那便齐齐砍半便是,只要能做出来,价钱不是问题。”
石厨子是个暴脾气,当即摆摆手:“就里头那好些个食材如今都不在季节,您莫不是有意消遣我?”说罢就要送客。
礼师爷有些焦灼,今日他走遍了城里几个稍大些的酒楼,各个都不愿意接这单子,说里头许多菜听都未听过。眼看着这家酒楼也是白跑,正有些焦急,忽听一声“让我瞧瞧。”
一位小娘子接过了密密麻麻好几页的菜单,礼师爷正纳闷,就见石厨子恭恭敬敬喊了声:“少东家。”
原来是位女东家,礼师爷不由得刮目相看。
再看那少东家生得如艳艳芙蕖,行止却沉静稳重,瞧了一眼便道:“这单子我恒家酒楼接了。”
礼师爷松了口气,却听得那少东家道:“你写这么繁复的单子想必是因为要请贵客,预算只有百两银子,难免收支难抵,不若这样你瞧可好:我只拿二十两银子的利,按着八十两银子的本自行调度菜单,保准荤素得当,叫你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