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一直觉得,贺之洲大概是把豪门世家贵公子的绅士风度和教养发挥到极致的人。
即便没有爱,也会认真履行夫妻义务,事前事后给予对方充分照顾。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贺之洲爱不爱她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自己爱他并且得到了他,而他只要能够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她就很知足了。
毕竟这个男人于她而言,本就高不可攀,能够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已属上天恩赐,她不敢奢求更多。
她常常告诫自己,知足才能常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淋浴间回来后,贺之洲却忽然立在床边一动不动了。
温宁双手挂在他脖颈上,靠着他肩膀昏昏欲睡,像只餍足的小兽。
忽然感觉到他的异样,温宁抬起头,微微睁开眼,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往后看了下。
原本浅灰色的床单被两人画上了“地图”,好几处都呈深黑色。
毕竟温宁从小就喜欢贺之洲,跟喜欢的人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身体和精神上都是至上的愉悦。
所以每次,贺之洲都能轻而易举让她溃不成军,这惹眼的痕迹就是她完全被征服的证明。
但是被贺之洲亲眼看到,她简直要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