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豪门的世家公子天生贵气, 带着不怒自威的距离感, 此刻愠怒的眼神加上浑身的低气压更是形成骇人的气场。
兰姨本来想关心两句,但是被他这气场震慑住,话到嘴边又立即改了口, 抓着身上的围裙说:“饭,饭做好了。”
毕竟她只是个家政服务人员,哪儿敢多嘴主人家的事。
贺之洲抬手扯松领带, 收敛了些身上冰冷的气焰,沉默地朝餐厅走来。
他从来不像温宁那般平易近人,兰姨赶紧回厨房,把饭菜都一一端出来。
对面位置空着, 贺之洲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 食之无味, 简单吃了几口, 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上了楼,扯下领带走进衣帽间。
先前, 温宁所有的衣物和首饰都跟他的摆放在一起, 整个衣帽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现在她的东西全部都收走了,每个柜子每个衣架都空出半边来, 显得特别的空荡跟残缺。
贺之洲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变了样的衣帽间,眼神扫过那些闲置出来的位置, 心脏仿佛也跟着被人挖走了大半似的,空落落的。
他敛了敛眉,转身出去,直接进了旁边的浴室。
淋浴间的花洒打开,贺之洲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