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枝当作发簪, 将发型固定住。
贺之洲帮她把纸铺上, 一转头, 就看到她刚好把头发盘起来,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脖子的右边, 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
温宁将头发处理好,重新端起颜料盘,拿起画笔, 开始面对画板认真作画。
贺之洲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温宁这次画的是油画,动作娴熟,行云流水,但是贺之洲在一旁看着,却逐渐想起了什么。
他盯着眼前跃然纸上的葡萄藤和葡萄架,沉默了半晌,说:“宁宁还是更适合画中国画。”
先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理解,温宁从小研习中国画,为什么读大学的时候,却选了油画作为自己的专业,直到后来,看了她的日记,他才明白,温宁误以为他喜欢杨影,而杨影画的是油画。
可明明,温宁更喜欢也更擅长中国画。
此时的温宁突然听到贺之洲这么说,握笔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下。
她回头看了下,发现贺之洲一脸内疚的样子。
“干嘛?”她垂眸蘸了蘸颜料,睇他一眼,“嫌我油画画得不好?”
她用开玩笑的语调问,故作轻松的样子。
“当然不是。”贺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