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还不得——”
倪裳两颊没由来微热,一下子又想起昨晚那个尴尬又禁忌的乌龙。
还有他房里的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高高低低,全像在赞赏男人蓬勃的生命力。
他……
也是,那样的男人,身边是不会少女人的……
桌面嗡嗡震动起来,倪裳的手机上跳出一串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锦都。
倪裳冷淡瞟了眼屏幕,抬手啪地挂断通话。
过了几秒,那串号码又锲而不舍地弹了出来。
倪裳再一次挂断电话。
江渔看了眼倪裳的脸色,小声问:“是拆迁那边的人吗?”
倪裳唇线微紧:“应该是。”
倪家有一处老宅,是倪裳太爷爷倪向黎的恩师年轻时建的。清末时期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经过战乱和各种变革,如今,就剩下一栋带院的两层小楼了。
倪家的四辈人都在这栋小楼里生活过。倪老爷子几年前作古,临终时留下遗言:传好老祖宗的手艺,守好老祖宗的房子。
老爷子走后,倪裳和奶奶在老宅子里继续做老旗袍。半年前,当地一家开发商突然上门,说要对他们这片地进行拆迁改造。倪家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