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后打成蝴蝶结的束缚松解开来,一阵微小窸窣后,丝绸睡袍得到解脱,逃到了地板上。
倪裳前额抵在男人胸口,一头黑发从他身前顺直而下。脸越红,她的脑袋就埋得越低。
等到细细肩带也无声滑落,她好似生了寒症般止不住颤栗,十指尖尖全部陷进强劲的麦色小臂中。
无力拦阻,便索性闭上眼睛,贝齿紧咬唇瓣。
不看,不言,其余的感官却被放大了。
房间里的空气都在收紧,升温,她的某些神经愈发敏感,好似越旋越紧的齿轮,快要崩断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炎驰低低出声:“崽崽。”
男人气息有些不稳,醇厚的声线已经全哑。
“你好软。”
他喉结翻滚着,低头亲她酥腻的耳垂:“哥哥很喜欢……”
喜欢,何止喜欢。
简直爱不释手。
倪裳依旧垂着脑袋,两扇浓睫仿佛被打湿的脆弱蝶翅,颤动不停。
“疼……”
炎驰哑然轻笑:“亲嘴喊疼,现在又喊疼——”
他故意拿捏她:“娇气!”
倪裳可怜兮兮地瑟缩着,本就细软的嗓都滚出喉音:“你,你手上有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