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扯开身前的拉链,将女孩紧紧包进自己的外套。
陈炽望着他们,倏地笑了下。
好。
这样就好了。
他们的小年,有人疼……
陈炽抓着窗沿,抻长脖子紧紧盯着楼下的人。一直到两人走出医院,女孩枣红色的旗袍彻底消失在视野,他的目光都没有收回来。
旗袍……
他记得,小冉以前,也是穿旗袍的。
她来看他的演唱会,他一眼就看到她。
她穿旗袍,真漂亮。
她的旗袍都是家里做的,常常换,天天穿。
除了,跟他走的那一次。
走的那天,她穿着睡衣睡裤。
几条床单结成绳,从老宅二楼的后窗里吊出来。他的小冉穿着小碎花的睡衣,沿着床单从家里偷跑出来。
快到地面时,她手不小心一滑,一下子跌在地上。
怕家里人听见动静,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一声都不敢哼。
他在旁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脱下外套将她裹住,又把她背到了背上。
他背着她,摸黑穿过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巷。走到巷口时,小冉突然哭了起来。
她哭哭啼啼锤打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