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日子,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人抬眸定定看着她:“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困在一个地方做一辈子袍子。”
倪裳大惊失色:“奶奶!”
“什么叫……不应该做一辈子袍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做成衣线归成衣线,旗袍我也还是要继续做的呀!”
老人只豁然笑了笑,又抬手慈爱地摩挲了两下她的小脸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又喝下一碗浓稠粥底,倪鸿幸称饱先离开了餐桌,回房休息了。
看着老人的背影,倪裳心里依然犯嘀咕。
“奶奶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嘛……”她扁扁嘴,又跟炎驰嘟哝,“什么叫‘我还年轻’,什么叫‘困在一个地方’啊?”
“我不觉得做旗袍有什么不好啊。”
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使命。
她是匠人,传承了老一辈的手艺,也该像他们一样守得住匠心,耐得住寂寞……
炎驰抬眸看了未婚妻一眼:“奶奶没有不让你继续做旗袍的意思。”
他顿住,从粥底锅里捞了一个大鲍鱼放在倪裳碗里,才接着道:“崽,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如果,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