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记得,是你投资了我的第一部 电影。你对我有知遇之恩。”
“所以哪怕这两年,你故意压着我的戏约去扶持新人,我没有生气过;你给我派这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给其他人擦屁股,我也无所谓。”
尽管松虞的口吻始终波澜不惊,李丛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想要插嘴,却始终找不到机会。渐渐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羞恼又恐惧。
因为他终于明白,原来蠢的人只有他自己。他那些小把戏,她早都看见了。
松虞继续道:“可是今夜,我差一点死在那个剧场里。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于是我才明白,原来很多所谓的坚持……都不重要。人都是会变的,我会变,你也会变。”
“我们解约吧。”
在听到“解约”二字的时候,李丛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说什么?”他气得手一抖。
没想到恰好茶杯歪了,滚烫的水泼在手背上。他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像个笨拙的小丑演员。
一边还不忘冲她喊道:“陈松虞,你别太忘恩负义!你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有多少人能忍得了你这个臭脾气?你知道两年前那部电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