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对方不明就里,松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看到池晏在慢条斯理地卷衬衣袖口,露出劲痩的手腕。接着抓起旁边一把金属椅,对准自己的头狠狠砸过去。
“……可惜,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
准头太好。
他被砸得皮开肉绽,甚至来不及喊痛,直接昏了过去。
破旧的地毯上开了一朵血花,褪色的曼陀罗慢慢被染成鲜红。
然而即使在做如此暴力的动作时,池晏的神情依然冷酷而平静。他微微侧头:“通讯记录呢?还没查到?”
一个手下忙不迭小跑过来:“查、查到了。她拨的应该是这个号码——”
池晏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指尖沾了血,在电子屏幕上晕开一圈血色。
他的眼神慢慢变了。
他盯着那一串数字,低低地笑出了声。
只是这笑声极其阴沉,充满压迫感,令人脊背生寒。
“不用找了。”他说。
这号码池晏并不陌生。几分钟以前,他们还刚刚联系过。
这是杨倚川的私人号码。
这样一来,接她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陈松虞此刻想必就坐在那艘前往首都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