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工作的时候,不太接闲杂人等的电话。”
他含笑道:“哦,原来我是闲杂人等。”
“我可没这么说。”
“呵。”他又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
松虞重复:“所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关心一下剧本写得如何。”
“写得很好。”她不假思索地说。
实际上,她从没有哪一次写剧本写得如此顺滑。尽管原始素材不多,只是一个语焉不详的烂剧本,但将它重新编排、梳理和扩写,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人物、对话、动作……松虞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所有的细节,所有的画面。
一切好像都早就藏在她的大脑里。像沙漠里的泉眼,深海里的蚌珠,苦苦等待一个被挖掘的契机。
“只是……”她迟疑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按照现在的剧情容量,半小时并不能把人物写透。”
“那就继续。”池晏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在乎这部电影要拍多长。”
松虞愣住:“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郑重,“半小时才是如今商业片的黄金时长。我拍过长片,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