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怀中之人淡淡收敛了笑容,变回双目无神的花瓶:“没什么,我和陈导一见如故。”
荣吕大笑道:“那是最好。”
他的手滑腻腻地摩挲着尤应梦的肩头。
不动声色的狎昵。像在把玩一只名贵的金丝雀。
松虞眉心一皱。
荣吕转过头来,又语气热络地对松虞说:“陈导演,你不知道,结婚三年以来,我从来不许小梦熬夜的。但她却通宵看完了你的剧本,还硬要来见你——在家闹一周了,没办法,我只好同意。”
尤应梦的神情隐约有几分不自然。
荣吕却跟没看见一样,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说好我养你,让你享清福,怎么硬要出来拍戏,受那份罪?”
尤应梦嘴唇碰了碰,想要说什么,但到底保持了沉默。
她又匆匆看了松虞一眼,就慢慢垂下头,只露出半张清冷却姝丽的侧脸。
松虞分明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某种近乎于麻木的哀伤。
“小梦这是在家待久了,性子越来越别扭。让二位见笑。”荣吕说,动作温柔地替尤应梦挽开长发,缓缓摩挲她的脸。
而她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