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两码事。”松虞蹙眉道,“不要偷换概念。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不是你的手下。”
他懒洋洋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先问过你的意见,陈导演。”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念“陈导演”这三个字。
像一只豹子,无精打采地咀嚼着嘴边的苜蓿芽。
还有下次吗?她本想冷笑一声。
但那雪白的窗布再一次在她面前飘荡——松虞突然又想起昨夜,想起那间毫不设防的卧室。
于是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你不会又把大部分人都留在这里了吧?”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
“嗯?你在关心我吗?”池晏慢吞吞地说,含着一丝笑意。
松虞:“……”
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池晏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忙音。
电话那端的他,看着手机一怔,半晌才缓缓笑了出来。
身边一个性格活泼的手下,忍不住问;“池先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池晏盯着漆黑的屏幕,笑了笑:“没什么。”
从来没人敢挂他的电话。
他想。陈小姐又是第一个。
池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