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他已经被舆论压力折磨得不轻, 整个人时常变得很沉默,像一棵垂垂老矣的枯树。
松虞也习惯他时不时会坐在一边发呆, 就没怎么管他, 仍然在做自己的事。
但过了一会儿,江左却轻声说:“陈老师,我能看一看今天的片段吗?”
松虞:“嗯。”
她微微侧过手中的镜头,让江左也看到画面。
“这场戏演得不错。”她说,“最近你的进步很大。”
江左扯了扯唇。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镜头里的自己, 却慢慢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真奇怪。”他说, “这个人像我,但又不是我。从前我拍戏, 只会在乎镜头里够不够帅, 够不够完美。我还从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完全放下自己,去变成另一个人……”
松虞:“这依然是你。”
江左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是啊, 这依然是我。越演越觉得, 石青和我好像。我们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但其实说穿了, 根本什么都不是。”
“陈老师,你知道吗?公司已经开始选新人了,助理偷偷告诉我的。之前好不容易拿到的代言,也都在跟我闹解约,搞不好还要赔一大笔钱。从前我以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