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恍惚之间,她听到他用很低的声音吹起了口哨。
一段破碎的、生疏的旋律,立刻在她的脑中生长开来,像是一枝盛放的夜樱,烂漫的花瓣雨,洒落进她的心口。
她情不自禁地也哼唱起来:
“the clouds in camarillo
“shimmer with a light that's so unreal”
这首歌。
他们的歌。
他还记得,她也记得。
鬼使神差地,松虞听到自己说:“出去之后,你会再给我弹吉他吗?”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会。”
在那一瞬间,飞行器冲出了暗无天日的贫民窟。
城市的星光穿过稀薄的云层,落进她的眼底。
她突然很想要转过身,去看一看身后的男人,看他那双漆黑晦暗的眼里,是否也被染上尘世的明亮。
而此刻站在射击馆里的松虞,也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
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身体绷到最紧,仿佛时间是静止的,她也是静止的。
只有子弹流动的轨迹,在她眼前,如此缓慢,如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