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但突然之间,池晏翻过身来,抓住松虞的胳膊,拖着她往前走——
砰。他近乎蛮横地用肩膀撞开了一扇门。
将她随便拖进了哪个杂物间。
门又被狠狠砸上了。
一声巨响。一片黑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眩晕。
接着是疾风骤雨般的吻。
他将她按在门背后,按住她的手肘,额头抵着她的脸,十指交叠。
这姿势应该是温柔的。
但他狠狠地压住她的唇,吻她,咬她。最原始的,最本能的,最凶猛的攻城掠地。堵住她的呼吸,吞咽她的气息。舌尖相抵,太大胆的纠缠。
接着是他的手。手指灵巧地伸到她脑后,伸进她的头发里。搅乱了她柔软的发丝,肆无忌惮地将发髻扯开了。
啪的一声,束发的绳子不知掉到哪里。一轮满月被他揉碎了——月光也倾泻而下,顺着他肆虐的指尖,缓缓地流淌下去,在这没有光的房间。
有一瞬间,松虞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巨大的氧气瓶:他们站在高山上,海拔太高,空气稀薄,日光刺眼。于是这个高大的男人,只能紧紧地压着她,向她掠夺,向她索取。
她被迫承受着这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