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她忽然瞧见有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只是因为深色西装才不那么明显,“你受伤了!”
一定是刚才被那群持刀的小混混给伤到了。
一阵急刹车阻断了江月的下一步动作,陆照年把车停在路边,言简意赅得不带半点多余的情绪,“到了。”
那栋年久失修的公寓楼默默伫立在黑暗之中。
“我楼上有药。”江月侧过身来看着他,卷翘浓密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
陆照年被她看得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意来。她总是这样,从前两人在一起时她犯了错,她就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他,叫陆照年想教训她的话都说不出口来,一次次地不战而屈。
车内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一个人走害怕。”她还是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拙劣的技巧,却叫陆照年终于败下阵来,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中打开车门起身,转过身时却叫江月瞧见他耳垂微红。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不亮了,准是楼下那家小子用弹弓打坏的。他走在她身后,偶有月光从玻璃窗照进来,那旗袍裙摆就轻轻扫在他鞋面上,他抿唇,落后了两步。
“你生气了是吗?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江月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