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气:“封颜,好好活着,替我活着。”
泪滴瞬间落下,黎瑾不由自主的靠近陆言修怀里,吸了吸鼻子。
陆言修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还没开口,黎瑾就说:“陆言修,我很难过。”
不像平日里那个憋着坏狐狸,不像眼神里压着戾气的凶狠,不像皮囊下藏着狠辣的雄鹰。
此刻的黎瑾,如同受伤的小兽,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声音沙哑又委屈,她说:“陆言修,我好难过。”
陆言修转了半个身子,将黎瑾整个拥抱在怀里,说:“阿瑾,我在呢。”
黎瑾的眼泪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压抑了那么久的愧疚与遗憾几乎压倒她,她瞬间放声大哭,抱紧了陆言修的腰身,在这个美好的清晨,安静的山顶,哭的惊天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瑾才从陆言修怀里退出来,她抹了抹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她一直都知道,陆言修对她的来历好奇,甚至带着怀疑,平日里连躲带藏也能遮掩一下,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悲伤和眼泪,她无从遮掩。
陆言修会问,为什么哭,为什么难过,黎家欺负她了吗,她受了什么委屈。
她该怎么说?
我不是黎瑾,我是封颜,我不是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