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正把脑袋整个埋在洗手池中,任由冷水冲湿他的头发。
“唉!”庄严吓一跳,赶紧把人捞起来,转头又对卞梁道:“麻烦你去前台问问能不能找条毛巾过来,没有就去楼下超市买一条。”
卞梁看了他一眼,“行。”
厕所空间不算大,好在干净明亮没有异味。楚沉看着瘦,到底是个一八几的大男生,庄严艰难地把人扶到门边,楚沉垂着头,呼吸间伴有淡淡的酒气。
“对不起。”他低声喃了一句。
庄严从兜里掏出湿巾擦了擦他湿漉漉的脸,随嘴一问:“你说什么?”
“对不起。”楚沉又说了一遍。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点软,带着很重的鼻音。
庄严愣了愣,“对不起什么?”
他等了一下,没等来楚沉的回应。两人是一个面对面相拥的姿势,靠的距离很近,他偏过头打算查看楚沉的情况,谁知对方正好也侧过身体——
下一瞬,鼻息交错,楚沉灼热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脸上,很轻很柔的一下,有点烫,也有点湿。
走廊外传来人们忽远忽近的交谈声、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几米外水流砸地溅起的水花声,都在此刻忽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