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头钉钉在墙上,下面还有他的英文名字和简单的个人信息。这应该是他在非洲维和时期被人偷拍的照片,他的脸因为过度放大而有些模糊。照片上的他带着蓝色贝雷帽,穿着沙漠迷彩,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提着一把05式微冲。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也没剪的雪茄,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嘴角咧得很大,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张照片历史久远,中间应该还经过很多人的手,从遥远的非洲大地来到这氧气稀薄的高原上,钉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每日对着灰秃秃的墙和昏黄的灯泡。
可贺白看着照片上曲铭心的笑脸,仍然觉得仅仅是通过一张模糊又老旧的照片,依旧能看得出照片上人的鲜活与神采。
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听说了曲铭心的名字,在三言两语的描述和咒骂中拼凑出了自己想象中曲铭心的样子。后来他看到了退伍归来的曲铭心的照片,又在唐平见到了活生生的曲铭心。
对于贺白来说,Abel和曲铭心一直都是割裂的。如果要贺白说出他和曲铭心这段感情中他觉得最遗憾的地方,那一定是他没能亲眼见到曲铭心最有神采的时刻。即使后面在滇南他见到了曲铭心与战友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样子,甚至见过他浴血归来的样子,却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