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靠着他那个当帝师的爹。”随从说。
随从的背弓得紧紧的,还用袖口替温醉擦了擦鞋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举动大大的取悦了对方,温醉哼笑一声,用脚尖点了点地面:“别擦了,起来吧。”
“老爷不必太过在意。”随从拍了拍袖子,起身弯着腰站在他身后,右手背在身后挥了挥,他身后的丫鬟们会意,齐声行了个礼,端着一应的洗漱用具退出了卧房。
“他那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祖荫早就没了,还怕他做什么。”随从往前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面色有些狰狞:“再说了,若不是老爷手下留情,他早就死在平江府外头了,留着他一条命苟延残喘,都是老爷心慈手软了。”
“没了他爹,他不还是照样站稳脚跟了吗。”温醉冷笑一声:“四皇子留着他还有用,就看他是不是够聪明了。”
“聪明不聪明,不都是老爷和四皇子手下的一条狗吗……若是实在想不开。”那随从眯了眯眼,抬起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也只能可惜我朝这位英年早逝的丞相大人了。”
温醉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是啊。”他忽然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天灾人祸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