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稍显愉悦,顿了顿才道:“朕赐你一表字,明远二字可好?”
江晓寒艰难的抬起头,却听那声音瞬息间苍老了下去,似是一声幽幽叹息。
“江卿乃国之栋梁,最知朕意。”
“呼——”
江晓寒骤然从梦中惊醒,他的眼神涣散,目光空洞的顶着床顶。雪白色的里衣被汗浸透了,汗湿的长发紧紧的黏在他的后背上。
他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片刻后才逐渐平复。江晓寒愣愣的盯着床顶繁复的木纹,半晌才抚上自己胸前,手下重重的一使力。
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剧烈的疼痛让江晓寒在刹那间便从那种混沌中回过神来,他狠狠的打了个激灵,才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
晚间时分忘记关上的窗户正大开着,呼呼的向里灌着冷风,窗前一小块地方已经被雨打湿。
江晓寒坐起身,他的胸口洇出一小块鲜红的血迹,在朦胧的月色下格外醒目。他瞥了一眼床榻内侧,纯钧剑安安稳稳的躺在暗处,在月色中勾勒出浅薄的轮廓。
他不过一介文臣,却日日要过枕戈待旦的日子,真是何其荒唐。
他有些烦躁地捋了一把汗湿的长发,赤着脚站起来往窗边走。他这一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