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着凉了?”
江晓寒胡乱的摆了摆手,捏着鼻梁闷声道:“可能是木屑被吹起来了。”
一旁正在收拢丝线的老妇人轻轻笑了,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轻轻道:“木屑是要小心的,不然容易眯眼睛呢。”
温醉的奶娘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说着一口吴侬软语,哪怕已经垂垂老矣,却还是有一种江南少女的软糯感。她在温府做了一辈子事儿,连自己的姓都忘了,只被称一句温婆婆。她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出息,本以为操劳大半辈子终于可以享福了,却没想到到头来养了一头白眼狼。
温婆婆的儿子死后,她日夜哭泣,眼睛已经不大好了,连人都看不太清,只能摸索着做些小巧的小玩意用以糊口。
不过饶是如此,这位老人的心肠依旧是软的。江晓寒说来这附近寻人,但该找的人没寻到,又逢风雨天,只想借个地儿躲躲雨。按理说这错漏百出的借口简直是不打自招的心怀不轨,却没想到温婆婆居然当真将他二人让进了门。
这栋老屋的院门看起来比江晓寒和颜清的岁数加起来都大,但屋内却收拾的很是干净。
房屋门口修了一排江南建筑常有的回廊,一篮木块散落在小木椅旁,刻到一半的小兔子被风挂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