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的怅然感究竟来源何方——那个锦衣风流的漂亮青年消失在了他的余光中,他的身侧空空荡荡,只有一条白玉的剑穗被风雨打湿,可怜巴巴的坠在剑柄上。
他的手指无意识缩紧,身下的骏马被缰绳拉的痛了,狠狠的一甩头,差点惊了身侧谢珏的马。
“先生!”谢珏怕他不善驭马,赶忙探身过来扯住他的缰绳,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低吼。
军马识得他的声音,不敢再闹,愤愤的打了个长鸣。
这么闹了一通,行进的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颜清回过神,低声向谢珏道了声谢。
“这有什么。”谢珏扯了扯缰绳,轻踢着马肚催马向前走:“在军中训马时,时常有关外进献的烈马不听话,这不过是小意思。”
“明远如此看重先生,我自然要替他照应先生。”谢珏年岁还轻,也不知什么叫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的道:“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若有什么,也一并找我就是。”
颜清只当他是客气,反而对他口中的人名有些在意:“明远?”
“啊,是江晓寒的字。日月明,高远的远。是及冠那年,陛下为他取的。”谢珏奇怪道:“怎么,他没告诉先生吗?”
颜清默不作声,他向来不会背后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