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长年累月的习惯使然,睁开眼时,天不过刚蒙蒙亮。
他既然醒了便不爱再赖床,自行起身洗漱了一番,见西厢房中安安静静,料想颜清是还没睡醒,便也不去打扰,只想着自己先出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江晓寒先前在平江城时,日日都要收刘家村来的消息,谢珏的、江影的,还有颜清的。他们三人分管的范畴不同,是以传信时重点也不尽相同,但江晓寒日日看着这三份消息,倒是对刘家村的消息心中有数。
但他没想到,实际比他想象的要糟太多。
刘家村本来并不算富裕,除了庄易现在住的原村长家和被重新翻过的诊堂之外,大多都只是草草盖出的瓦房,更有甚者已经住了几代,屋顶破旧的瓦片下,得压着干草才能勉强遮风挡雨,到处可见墙壁开裂后二次用黄泥修补的痕迹。
这就导致在水灾过后,刘家村原本大部分的房子都无法再住人,加之村落原本修建的太过靠近江岸,水势只要一涨,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草房随时有再次坍塌的风险。
疫症已经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现下刘家村还剩下的人口也将将只够得上原本的三分之二,更别提未曾染病的人。
江晓寒叹了口气,心说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刘家村地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