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女人一筹莫展,正准备冒险向河水中蹚两步,却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身细微的破风声,一粒石子擦过花瓣落在水中,轻巧的花灯得了力,缓慢的晃悠了几下,终于顺着水流进入了江面上。
女人欣喜不已,下意识回过头想看是谁帮了自己,却见江晓寒冲她摇了摇头,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女人吓了一跳。
江晓寒虽然并不常出现在村中,但村民并不是傻子,平白无故来了个人还不知道。加之平日里村民见着的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当地的村长或者县令,神卫营和江影日常在村中行走,已经被村民视为京中的“大老爷”,是这辈子无法理解的大官。
何况江晓寒是连这些“大人物”都要行礼拜见的人。
女人惶恐的冲着江水又拜了拜,又回过身来冲江晓寒跪下,像是要给他磕头。
“起来吧。”江晓寒兴致缺缺的一抬手,他向来没有被人动辄下跪磕头的爱好:“拜过了神明,不必拜我。”
“是…是。”女人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无措的用手指搅着布裙。江晓寒也没有出声,她不敢擅自离开。
江晓寒没注意她,只是目送着那盏灯汇入水流中,才开口道:“你替谁放的灯。”
“替…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