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寒却并未像往常那样一定要等个答案出来,而是叹了口气:“阿清,表字虽然显得亲近,但这二字是陛下所赐,总有沉甸甸的意味在,我说不上厌恶,却也不是非常喜欢。”
“陛下不了解你。”颜清安慰道:“明远二字志向虽好,但难免期望过重,有些枷锁在身上。你虽有谋略才情,却不落俗套……江老先生起的名字就很好。”
“是很好。”江晓寒冲他眨了眨眼:“而且……明远二字有的是人叫,但单单只叫我名的,就只有阿清一个了。”
闲话半晌倒也解乏,这马车宽敞,里头除了一人宽的三边座椅,还在角落放了小炉和木桌,倒也不显得拥挤。颜清起身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个三层高、约一尺见方的药篮,掀开盖子将其中的抽屉尽数抽出,一样一样的摆在了马车当中的案几上。
这药篮是前几天他写了药材名录,着江墨帮忙置办的,今日正巧想起,略翻了翻就发现江墨将其一起带了上车。
“这是做什么?”江晓寒见他忙活,枕着右臂,侧过头来看着他的动作。
“配药。”颜清头也不抬:“你先前不是说,你的药吃完了么?”
他说着又从搁药箱的柜子里找出个小铜秤,江墨向来心细如发,办事不需人吩咐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