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下手边,冲着上首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拱手笑道:“一看便是诚心礼佛之人。”
“李大人过誉啦。”贺留云闻言笑着摆摆手,将手串褪到手上,捻着珠子道:“礼佛自然要挑最好的方才称得上虔诚,这金星紫檀我着人寻了足有三月有余才得了块实料,去了空心的部分,最后也只得这十颗珠子,虽是少了些,但也勉强够了。”
“这物件贵精不贵多,何况金星紫檀打磨不易,下头人已经算是尽心尽力了。”男人连忙道:“看遍我们庐州地界,怕是都找不出这十颗珠子来。”
男人虽是在奉承,却也并不显得太过谄媚。他从贺留云刚入淮南时便在他手下的庐州做地方官,这么些年下来,早成了他的心腹,言语间自然比他人亲近几分。
“这可就是鸿飞你过谦了。”贺留云半阖着眼,一颗一颗的捻着手中的佛珠:“前些日子,鸿飞送来的那只鹊尾炉,焚香甚是合适……那成色做工,现下世间可不多见了。”
“那炉子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不值一提。”李鸿飞搓了搓手:“若说真宝贝……那副百年蛇骨,可真是找遍淮南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副了。”
贺留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叹息道:“怎么,鸿飞这是心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