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给贺留云行了礼。
“主子。”
“起来吧。”贺留云拨弄着手中的茶碗:“李鸿飞人虽然听话,可惜眼界有限,着实提不起来啊。”
“不得用的人,就不值得主子费心了。”男子说。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贺留云叹息道:“毕竟同僚这么多年,我是替他可惜啊,好好地青云大路放在面前,可他就是踏不上去。”
贺留云一副惋惜的神色,看起来倒真像是替李鸿飞不甘一般。
堂下跪着的男子沉默不语,贺留云状若无奈的摇摇头:“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吗?”
男子垂头回话:“殿下的意思是,江晓寒虽然料理了温醉,但也没有接受他的示好,要缓缓再做决定。”
“殿下哪都好,就是这个优柔寡断的毛病,总也改不了。”贺留云起身走出房门,站在廊下感慨道:“扶梁啊,咱们淮南,气候、税银,就连这房屋檐舍都比不过江南,拿什么跟人家拼。再等,再等怕是连汤都没得喝咯。”
廊下挂着的鸟笼微微摇晃,画眉鸟在笼中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的挂在笼沿上。
被称为扶梁的男子沉声道:“属下听主子的。”
“你是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