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官驿大堂里只剩个守夜的跑堂,见卫深气势汹汹的进来,不免吓了一跳。官驿中人向来见得都是往来的官员捕快,一见卫深身上的轻甲便知此人不好惹,是以压根没敢上来拦着。
卫深眯着眼辨认了下楼上的情形,留下两个亲卫守着大堂,便带着江影上了楼。
贺留云屋中燃着檀香,他正闭目坐在蒲团上诵着经。卫深推门而入时,贺留云刚刚念完半卷金刚经,睁开眼看向卫深。
江影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只见这屋中只有贺留云一个人,先前跟着贺留云的随从不知所踪。
贺留云似乎对这情景并不奇怪,只是慢条斯理的将那串楠木珠子绕回手腕上。
“卫指挥使。”贺留云开口道:“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卫深无意与他多说,只道:“江大人有请。”
贺留云并不惊慌,相反还有些神定气闲。他掀开一旁书案上的香炉,将里头的燃着的香细致的一点点碾灭,才站起身来拿下了衣架上的斗篷。
“那就请吧。”贺留云说。
对贺留云而言,这场面是他早已料到的。他留下生祠这个把柄,就是为了引着江晓寒上钩。为官多年,谁与谁之间没有打过交道,他了解江晓寒,对方自然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