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糖葫芦的江晓寒,与现下屋中那个威逼贺留云自裁的江晓寒联系在一起。
温醉当时中风之时,颜清并不在平江城中。江晓寒给他的信件也是寥寥几句,并未提及具体的情形。事到如今,颜清忽而在想,温醉当时是不是也是像贺留云这般成王败寇的。
这或许是颜清头一回真正意识到这十几年来江晓寒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贺留云或许已经有了最大的把握,但不过瞬息之间,便从稳赢的局面掉到如此境地。
甚至还不如温醉。
手中的牌面越大,若一招不慎,就会摔得越狠。
果真是如履薄冰。
贺留云要比温醉有骨气得多,颜清听着里头江晓寒沉默下来,不消片刻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出鞘声,随即是一声重重的闷响。
似乎是重物落地声。
重靴踏地的声音从背后一步一步接近,卫深指挥着亲卫将贺留云的尸身抬出大堂,出门发觉颜清还没走,不由得愣了愣。
“颜先生。”
颜清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贺留云身上——对方身上裹了一张墨色的绸布,已经看不清底下的情形了。
那股胸闷的不适感又泛了上来,反倒比前几日更加严重了些。
江晓寒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