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颜清一路上山都未见到第三个人影,为数不多的几个活物不是松鼠就是白鹿,面前这人是怎么知道他误入阵中的。景湛惊恐的看着陆枫,一时间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什么玩意。
陆枫将棋篓往前一推,微微眯着眼睛,阴恻恻的与景湛说:“你师父没告诉你吗,我是这山中的精怪,今年已经三千余岁了。别说你在这山中一举一动我都知晓,我甚至还知道,你师父是在平江府收的你。”
景湛顿时被吓呆了,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瞒着颜清将他嚼吧嚼吧吞了。
“师父,莫吓唬孩子。”颜清从小跟在陆枫身边长大,自然明白他的德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还小呢。”
“你来昆仑的时候,比他还小。”陆枫觉着颇为无趣:“小孩子城府浅,心中想什么都在脸上写着,长大了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景湛呆愣愣的看着他二人,不晓得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我师父在这山中几十年,这山中上下如何,他有什么不清楚的。何况外头的阵法是他亲自布的,知道并不奇怪。”颜清揉了揉景湛的头发:“至于其他——记得吗,观星、卜卦、天象,尽算可知天下事,我的本事可皆是他教的。”
景湛这才反应过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