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颜清捧着茶杯,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茫然:“我只是觉着,他的行事与我所知的公理相悖。”
许是因为先前已经与景湛讲过一次,这次颜清说得更加明了,正巧一杯茶的功夫,便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
“清儿,人毕竟有情,对人对事自然有所偏好。”陆枫替他续上一杯热茶:“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开口问我解惑,本就是已心偏于他,只是又觉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我知道。”颜清说:“但这不会妨碍我思考……师父曾与我说,我是这昆仑唯一之主,若我修身不正,有所偏颇,世间万物便再无能左右我的人,徒儿一直谨记于心。”
“所以何为正,何为邪;是非对错为何;公理法则为何。”陆枫笑问:“你已经有答案了吗?”
说起这个,颜清有些失落:“……还没有。”
“不要太执着于‘公理’究竟是何物。因为这世间万物的法度边线,不在其法理,而在其人心。”陆枫说:“另外,感同身受不过是虚伪者用以收买人心的谎言。在其位而谋其政,不在其位之人,便是使劲浑身解数,自然也谋不得其政。”
颜清咂摸着陆枫这番话的用意:“……师父是觉得江晓寒没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