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后为大。不孝子心悦一人,此生不愿背弃,亦不愿辜负,已立誓终身不娶,九天神明皆可见证。虽有一女江凌聊以安慰,但到底无所传承,今自请家法,以决心意——阿凌,帮父亲拿着。”
江晓寒说着将手中的家谱放在江凌的膝盖上,又抽出那把乌木尺。
上家法大多都是十四岁以下的打手心,十四岁以上的杖责脊背。可惜现在江家就只剩下江晓寒这么一个有资格拿家法的人,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
乌木尺打在皮肉上又沉又重,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响,不过一下便是显出一道红肿的伤痕。
江凌吓了一跳,忙扑上来抓他的手:“父亲别…别打!”
江晓寒充耳不闻,江凌才多大的孩子,哪能拉得住他,眼睁睁看他将自己手臂抽得通红一片,急的要哭。
江晓寒眼也不眨地抽完七下,才起身将那把木尺放回桌案上,又从供桌上取了笔,拿过了那本家谱。
新的那页上只有江晓寒一人的名字,他刚想落笔,却又顿住,弯腰将江凌抱了起来,将笔塞进了她的手中。
“父亲?”江凌抬头看着他。
江晓寒不语,只是握住了江凌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在子嗣那一栏写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