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划:“你方才这一卦卜得乱了,六爻以六为数,你只卜三次,自然是副残卦。”
景湛抻长了脖子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颈:“是徒儿记差了。”
“然虽是残卦,但既已起卦,便也有一二迹象可寻。乾卦为君,你卜出来的坤卦自然为臣。”颜清又说:“先前卦象所言,坎位在明,有离散之意。卦书之中,坎为……”
颜清忽而顿住。
坎为水。
京中重臣,名姓带水者唯有江晓寒一人。
颜清先前只当这副卦皆在讲宁宗源,可现在看来万一不是呢。此卦应了离散之相,是为不吉。
颜清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草木皆兵,可方才那阵心慌非但不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些日子他刻意不去想江晓寒,可人心哪是不想便控制得住的。
景湛见他不说话了,也有些慌:“师父?”
颜清不答,他越过景湛,扯过两张卦纸将这卦象仔细对过——皆是凶兆。
他忽然直起身来,转身往门外走去。景湛扒着门框在后头叫了他两声,也不知颜清是不想理他还是真的未听见,脚步不停地往后头的藏书楼去了。
藏书楼中皆是孤本古籍,为防走水,屋中从不放明火油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