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似乎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不过瞬息之间,江晓寒便重新整理好了情绪,他客观又理智,将炙手可热的两位殿下分析得透彻非常。仿佛对他来说,“宁煜试图对颜清不利”这件事只是权衡之中的一个小小砝码,甚至不值一提。
江晓寒似乎深谙“保护”之道,他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表示出对颜清的在意,也明白什么时候应将他随意处之。
江影跟在江晓寒身边六年,可做影卫的年头要更长。他忽然觉着,凭江晓寒这拿捏人心的能耐,恐怕他是真的能说服宁宗源。
江晓寒抬头看着头上四四方方的天,缓缓道:“……我会上书陛下,愿为六殿下安朝堂。”
万里之外的昆仑山,颜清忽而感觉心口一阵刺痛,他手一抖,差点失手摔了卦签。
景湛吓了一跳,忙看向他:“师父?”
“……没什么。”颜清掩饰般地匆匆将卦签拢好,问道:“你写到哪了?”
景湛看了看纸页,老实回答道:“正写到坎卦。”
景湛最近正学着解卦,便先拿了颜清算过的卦来解。
颜清不知怎的,只觉得忽然隐隐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从小学习阴阳卜算之术,对这些没来由的预感十分敏感。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