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军的军甲坚实锃亮。当时谢永铭从院里练完了枪进门,笑着骂他吹牛不说,还差点用枪杆戳了谢瑜一个跟头。
也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事儿。
谢珏缓缓地,伸出手去将江凌搂在怀里。他滚烫的眼泪落在江凌的手上,烫了江凌一个激灵。
他还不能死,谢珏想。
谢永铭将这方私印交到他手中,若是他就这么没出息的认输了,连死都没脸去死。
江凌不知道他在哭什么,但也乖乖让他抱了。谢珏哭了一会儿便自己止住,他抽了抽鼻子,闷声问:“你父亲呢?”
江凌歪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听江墨说,是进……进……”
进宫。
江晓寒正走在宫道上,这条路他走过千遍万遍,闭着眼睛都知道脚下的石砖纹路,还是头一次走得这样忐忑。
先前江晓寒递折子时,宁铮还试图挡一挡他,不叫他去见宁宗源。宁煜在中周旋了一下,直言江晓寒身为内阁左相,面见圣上理所应当,轮不到他们来拦,这才算拿到了宫牌。
宁宗源身体不好,便传了话来,叫江晓寒直接往紫宸殿去,不必去上书房了。
宫城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低沉的气氛,往来的宫女内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