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四殿下也不可为君。”
“铮儿手段稚嫩,偏听人言,所以不可。”宁宗源问:“那煜儿又为何不可?”
“陛下明鉴。”江晓寒一字一句道:“四殿下以君臣身份相挟,以密药相逼,逼臣为他所用。如此治国,国之大患。”
“臣句句属实。”江晓寒挽起左袖:“若陛下不信,尽可传太医一验便知。”
这是江晓寒的第二重保险。宁宗源或许愿意见他的儿子为帝位相争,但他绝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用这种阴损法子拉拢自己的臣子。宁煜今日有胆子冲臣子下药,焉知明日不会为了帝位弑兄杀父。
卧榻之下,岂容虎狼酣睡,为父之前,他先为君。
“朕自然信明远。”宁宗源像是安抚他一般,冲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可依明远之意,朕的两个儿子皆不可为君。那朕百年之后,这江山应传给谁。”
江晓寒忽而掀袍而跪:“五殿**份卑微,恐不能服众,而七殿下尚在襁褓之中……臣以为,六殿下心思纯净,为人仁善,可承继大统。”
他话音刚落,宁宗源身边的内侍便骇得瞪大了眼睛。
宁宗源的声音沉了下来:“明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臣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