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晓寒十分笃定:“这是最后一步了……阿清,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六殿下心性不错,年纪又尚小,朝堂之事日后有宁怀瑾看着,已经不会出大事了。”
江晓寒知道,他没办法将颜清像江凌一样关在家里,便只能尽可能将利害与他讲清,免得他出去着了别人的道。
“阿清,听我说。京中远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你在京中行走,必定会被人察觉……这也没什么,你拿着我的玉佩,想见宁怀瑾也好,还是想办什么也好尽可以去。邢朔是我的人,你在外头有什么,去寻他也可。”江晓寒温柔且坚定地看着他:“只是答应我,无论如何,别答应陛下的任何条件……再忍忍,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要陛下不在了,这朝堂也就安宁了。”
颜清看着他,半晌才道:“好。”
江晓寒心口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说了大半宿的话,明显有些气力不济,颜清不愿再令他费神,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记不记得,在平江府答应我什么。”
江晓寒勉强打起精神,闻言一脸冤枉地叫苦:“我答应你不骗不瞒……阿清,事无巨细我都交代了,要算账好歹也要等到秋后啊。”
“我先前与你说,自怨自艾要罚抄书,记得吗。”颜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