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江晓寒忽然开口。
颜清以为他不舒服,忙问道:“怎么了?”
江晓寒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自从他醒来,颜清方才那只被他拉着的手就一直任他握着,哪怕单手行事不便也未曾抽离。江晓寒素来喜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似乎总要碰得找颜清才能安心似的。而这几个月来颜清早已习惯,大多数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任他拉着。
他对自己一向是这样纵容的,江晓寒想。
从昆仑千里奔袭而来的颜清终于将江大人那颗飘忽不定的心驯服下来,让他总算有了那么一星半点“这个人是我的”的底气来。
“阿清。”江晓寒又叫了一声。
颜清发觉他情绪有异,好脾气地应答道:“嗯。”
在平江时,江晓寒碍于心障,至始至终将自己隔在了一层膜后头,在重狱之中时却又总隔着一道冰凉的锁链,似乎直到此时,他才算是真正与颜清如此亲近。
江晓寒忽然就不想再等了。
“阿清。”江晓寒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你也下来。”
虽说这池子修得足有半间屋子大,再容几个人绰绰有余,可颜清总觉得似乎不太妥当。
“我总要这样抬头看你,伤口拉扯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