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陛**子确实不好了,又传了新的旨意说要罢朝。我估摸着,一直到生辰宴都不会复朝了。”谢珏并不纠结于道谢之事,又接着说起了正事:“宁煜在太常寺待得有些沉不住气,已经派人往城外去了,我的探子来报,说他那庄子前两日灯火通明,收了整整三辆马车的布衣……明远,过了今晚便是初十,离生辰宴只剩六天,陛下那头对你还没个声响,你预备怎么办。”
谢珏言语间条理分明,半句废话也没有,可见确实是长进了。
江晓寒不动声色地反问道:“那你觉着呢?”
“先前处置宁铮的时候,陛下曾说我父兄冤死重狱,是他的失职。那想必事后便会以此为由,对我加以抚慰。”谢珏抿了抿唇:“但先前陛下已经下旨召回安庆府剩余的神卫营将士,于情于理,我现下便也一定会在京中。那陛下一直对我不做处置,想必就是准备将我与你放在一起来打点了。”
确实能勉强独当一面了,江晓寒想。
虽说脑子还是武将一脉相传的直,但好歹已经不是个傻孩子了。
“宁煜豢养私兵,首当其冲瞒着的就是陛下。在京城天子脚下,宁煜想做手脚必定会慎之又慎。”江晓寒说:“所以陛下未必会知道这件事……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