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留给他的就剩下尸首……对方分明是没将他看在眼里,连谈都不想谈。”
算算年头,出这回事时,谢珏才不过十岁。当时他虽然还小,但在京中也隐隐约约听了些世家出事的风声。
知道前些日子他才知道,那之后江大人在家服了七天的孝,再上朝时,人已经与先前大不一样了。他花了两年的功夫将名录上的世家各个拔除,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各世家十五岁以下幼童集体没入奴籍那天,他也去了——谢珏至今不知道江晓寒是否真的知道了凶手是谁,只知道那天的奴籍名录,是他亲手抄录的。
谢珏虽未曾亲历过这些事,却不妨碍他感同身受。
程沅与颜清不同,颜清好歹从小听着这天下事长大,程沅与任平生行走江湖悬壶济世,见得大多都是朴实的百姓,哪怕偶尔有龌龊之事,也只能算作令人气愤之列,乍一听了这等朝堂手段,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把刀是我兄长的。”谢珏摩挲了下腰间那柄略旧的马刀,又问:“你知道我父兄是怎么死的吗?”
程沅摇了摇头。
“是我父亲自己亲手勒死了我兄长。”谢珏眼中的悲哀浓烈到近乎凝成血泪,他声音微颤:“是为了叫我活着。”
“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