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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终于第一次诚恳地,顺从心意地将自己的苦痛刨开,说给颜清听。
颜公子这次颇有骨气,硬是没被他三言两语说到消气,只是心却已经软了一半,脚步一转,不再提要出门的事。他冷着脸坐回榻边,拉过江晓寒的手与他掌心相贴,用内力替他梳理躁动的经脉。
原则问题解决之后,江大人依旧试图苍白无力地替自己辩驳一二:“我之前不知道你会回来……”
颜清冷笑道:“所以你就能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把自己身子当成个破布口袋一般随意揉圆搓扁?”
不知是这毒发作得差不多了,还是颜清偏寒的内力当真能将这难受劲儿延缓一二,江晓寒拧着眉舒了口气,觉着身上不像方才一半没力了。
“我一直在想,陛下为什么一意孤行要选六殿下……宁铮宁煜不可为君这件事诚然与性情有关,但陛下在其中也推波助澜,促进了这种结果。若他先前便有心在他二人之间择一君主,光凭宁煜的底子,不会如此偏执下去。”江晓寒说:“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终于想明白。”
颜清本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却不想他突然提起宁宗源,不由得道:“嗯?”
“冬月十六。”江晓寒说:“就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