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火辣辣的疼。
谢珏骑在马上,少年将军手中的长枪虎虎生风,他右腿上的轻甲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腰间的轻甲也已经碎了一块,头盔不知在跑动中落在了哪里,高高束起的马尾利索地落在侧颈,被迎面而来的刀锋擦掉一缕。
少年面不改色地从人身上拔出枪来,眉眼上溅上一抹鲜亮的血,眼神淬得如刀锋般锐利。
姓谢,谢家人。
赵浮对大富大贵没什么执念,他一直觉得边城的小家就很好,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攒够了军功和银两,封刀回边城去孝敬老娘。
不知是谁手中的火把落了下来,正砸在赵浮脚下,火花四溅。一点火星溅在赵浮手中,烫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忠君,爱国,以万民为先。
“谢将军!”他忽然丢下手中的刀,似乎将毕生的气力都用在了这一刻上:“四殿下已然进门了!”
赵浮平生所有的主见和勇气都用在了这一刻,甚至在喊出这一声时,他浑身都怕的哆嗦。
这一句声嘶力竭的叫喊成为了他今夜唯一的贡献,他话音未落,胸口便一阵剧痛。赵浮徒劳地张了张嘴,发现再发不出一声响了。他低下头,才发现一支尖利的箭钉穿了他的胸口,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