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许久未见江凌了,说不想也是假的,他笑着站起身,将扑来的小丫头接了个满怀。
颜清眼角微微下弯,笑道:“长高了。”
江凌坐在颜清怀中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嘴一撇,抱着他的脖子往肩膀上一趴,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哭腔:“我还以为爹爹不要我跟父亲了!”
这一声江凌实在忍了太久了,现在见到颜清才敢哭。颜清心中一酸,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颜清不会哄孩子,以往江凌哭闹的时候大多都是江晓寒负责接过手去,总能使个什么花招让小丫头破涕为笑。只是这次颜清自觉自己将人惹成这个样子的,也不好意思向江晓寒求救,近乎笨拙地抱着孩子往外走,说要带她去看院子里的红梅。
江晓寒怕颜清听了江凌的哭诉心里难受,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景湛已经走上前来替他掖了掖被角。
“义父不必忧虑。”景湛冲他笑笑:“人有七情六欲,愧疚和释然同样重要,久别重逢的眼泪又不伤身。”
一别两月,景湛像是被昆仑山的水从骨到血冲了个透,言谈举止间已开始有了昆仑传人的风范。
江晓寒沉默片刻,也笑了:“确实。”
景湛坐在他床边,踌躇片刻才道:“……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