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虽潇洒自在,但难免冷清。
他从昆仑下山起路过了形形色色的村落城镇,见过了无数的人。村中的一日三餐的烟火气,临近饭点漫山遍野呼唤孩童的吆喝声,皆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就是从那时候起,颜清才模糊的明白,是家家户户那些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才织成了这锦绣的红尘万丈。
他平素虽并不羡慕这些,却并不代表有人给他时,他不会高兴。
“既然——”颜清方一开口,才觉得自己嗓音略有哽咽,他生怕江晓寒听出端倪,下意识咳了一声,才勉强道:“既然是伙食钱,那我就收下了。”
颜清说得一本正经,若不是他紧张地将那木盒宝贝一般攥在手里来回抚摸,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江晓寒自是将他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却并不拆穿,只弯着眼睛笑道:“好。”
江晓寒来平江本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并未准备久留。江南冬日里气候湿冷,江晓寒待着也不太习惯,加上陆枫定了归期的死线,所以他二人不过住了一晚便又启程了。
从平江府回昆仑,要路过安庆府。
洛随风不知从哪收到了消息,得知江晓寒从庐州路过,路远迢迢地来了,硬是将人堵在了出城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