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突然生了病,他答应了中午和晚上去临时帮忙。差不多到了最冷的时节,北风这段时间卯足了劲地肆虐,正午的太阳光亮依旧却暖意寥寥。短短的几分钟路走下来,也觉得冻手冻脚,耳朵边缘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不敢碰。
开了饭店的门,再掀开厚厚的一层棉布做成的帘子,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暖烘烘的热气一瞬打到脸上,迎面扑来的还有里面热闹的市井气息。大中午的,就有几桌人在喝着酒,劝酒声、毫无控制的聊天声此起彼伏,交错在热腾腾的空气里。老板张哥正拎着两瓶白酒从里面走到外间来,看见安安,笑着指指厨房:“在里面。”安安回想起来,他平时话好像一直不多,看起来老实憨厚,一点儿不像开了很多年饭店的人,倒是老板娘看起来要精明通透得多。
她冲他点头笑笑,进了厨房。
厨房在饭店最里面,窗外后街的杨树在北风里摇摇摆摆,光秃的枝丫摇曳在一小方窗口里,透过斑驳的阳光和玻璃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竟显得有点妖娆。角落里,厨师正在炒菜,头上烟机呼呼的抽吸着油烟,锅底火舌四起。
少年此刻正在窗口边的另一锅灶旁,长身而立,背脊清瘦却更显挺拔。他很喜欢穿白色衬衫,可能因为屋里热,脖颈处松着两颗纽扣,袖